2012年5月5日 星期六

【弗雷x伯恩】數到今宵(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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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弗雷特里西x伯恩哈德
  • 本篇含有R-18內容
  • R卡劇透成份幾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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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 よ い よ コ ヨ イ 、 キ ミ に 、 よ い と。











- Night 8 -



「……」

房間裡些微的雜音,讓敏銳的伯恩哈德從淺層睡眠中醒來,他覺得好像依稀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側臥在床上,在黑暗中微微瞇起眼睛。

放著檯燈的小几另一側是弗雷特里西的床,兩床是相平行的,伯恩哈德背著窗,正向著檯燈那一面。雖然燈火沒有點亮,在微光下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仍然可以從眼皮的縫隙間看見房裡的狀況。

「呼、嗯,伯恩哈德……」

弗雷特里西坐在床沿,向著躺在被窩裡的伯恩哈德。他發出壓抑的喘息聲,一隻手正在自己的股間套弄。伯恩哈德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什麼。

他甚至不太驚訝,只是覺得只能看著自己的睡臉手淫的弗雷特里西有點可憐。

他當然可以裝作不知道這回事,這樣省得尷尬。只要他繼續裝睡下去,也許之後數周、甚至數個月都會維持這個模式,直到——

直到?

伯恩哈德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捏了一下。

——不對,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他甚至不願意去想像有一天弗雷特里西終於放棄對他緊追不捨,會是什麼樣的日子。一直以來弗雷特里西都是他逃避真實情感的藉口:只要認為自己是不得已的,心裡就會輕鬆起來。這一刻,他不禁對自己感到氣惱……啊啊,伯恩哈德、伯恩哈德,你怎麼能如此自私?

這幾天的掙扎,那個惡夢,還有更早之前的許多事閃過他的腦海。

——只不過短短數秒,伯恩哈德似乎便從紛亂的思緒中整理出了一個結論。

伯恩哈德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輕輕把雙足放到地上。

「啊……這個、額……」

弗雷特里西顯然沒發現他早已醒了一陣子,顯得有點慌張,不曉得應該停下手還是拿什麼東西遮蔽,尷尬地盯著他。

 空氣中只是沉默。

伯恩哈德沒有開口,站起身來,在黑暗中與弗雷特里西四目相對。兄弟那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被抓到般的表情,使他胸口感到微微刺痛。然後,伯恩哈德屈起單膝,輕輕地跪在弗雷特里西的腳邊。

「伯、哇、伯恩哈德!?等、你、咦、為什麼、」

眼前的景象讓驚魂未定的弗雷特里西陷入了更深的錯亂。

伯恩哈德象徵性地舔舐了眼前結實的下腹肌,然後張口將弗雷特里西那堅挺的男性象徵含入口中,這一連串的動作如此自然,好像理所當然似的。不論在他的心理或者生理上,都沒有任何遲疑或抗拒感,這一點連伯恩哈德自己也感到意外。

——原來踏出這一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嗯、……唔!」

溫熱的口腔黏膜帶來的刺激,讓弗雷特里西簡直要飆淚了,當然,心理層面上的震撼也許還要更強一點。低頭看著伯恩哈德濃密的前髮,這幾乎是前所未有的景象。

「伯恩哈德……」

弗雷特里西的手指穿過頭髮,輕輕抓著伯恩哈德的後頭部,指尖在敏感的頭皮帶來舒服的觸動。伯恩哈德專注於口腔和舌頭的動作,頭頂上的喘息聲讓他有種意外的滿足感。

以往「服侍」的總是弗雷特里西那一方,也因此,實際上伯恩哈德的動作略顯笨拙,畢竟不習於這樣的事,他只能一邊回想著以往對方是怎麼服侍他,一邊努力控制發酸的下顎。而從他仔細的動作,弗雷特里西完全能感受到伯恩哈德對他的珍視,這使他眼眶溫熱。

「嗯、嗯嗯,伯恩、放開,快……放開,伯恩哈德!」

即使知道弗雷特里西因急切而喑啞的聲音傳達了什麼訊息,伯恩哈德由於只擔心著牙齒會弄痛他,鬆口的速度稍微慢了點。

啪答!

一瞬間體液的腥味擴散在口腔和鼻腔裡,雖然已反射性地閉上眼睛,伯恩哈德仍然感覺到有些許溫熱黏稠的液體灑在了嘴唇和左頰上。

「呼、呼……啊,哇哇,抱歉,那個、」

弗雷特里西驚慌地找尋手邊是否有可以幫他擦拭的東西。

「嗯用,」伯恩哈德站起身來,嘴裡含著黏稠的體液使他不能把嘴張得太大,只好一邊用手背掩著口一邊含糊地說道:「……我去洗把臉。」



* * *



 嘩啦啦啦——…

用冷水洗過臉,稍微漱了漱口,嘴裡總還有點黏稠的錯覺。伯恩哈德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想著,要像平常弗雷特里西對自己做的那樣,若無其事地嚥下去,大概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要練習。

鏡子裡映出了後方弗雷特里西的身影,伯恩哈德這才想起,他因為腳傷沒辦法走得太快。

「……」

弗雷特里西神色不安,欲言又止,伯恩哈德回頭看著他,等他開口。

「到底怎麼了?這不像你,伯恩哈德,你今天真的很反常……」

「那要怎麼樣才像我?」

弗雷特里西一時也答不上來。

「……抱歉,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只是……」

——只是?

 就連伯恩哈德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並不認為自己虧欠了弗雷特里西什麼,但是他的行為也不是出自一時的衝動,今晚,他確實是照著自己的意願行動的。只是想那麼做罷了,只是想做,難道就不能當作理由嗎?

「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伸手摩挲著伯恩哈德的臉頰:「我能把它當作你傳達的訊息嗎?我可以……照我喜歡的方式解讀它嗎?」

「我……」伯恩哈德將頭靠在弗雷特里西的肩上,只是輕輕地,因為他不想讓他受傷的腳承受更多的重量。

「……我覺得我一直在傷害你。」

看吧,就算在這種時候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決心,需要弗雷特里西打破僵持先表態。這麼一來還是回到了「弗雷特里西單方面要求、自己被動接受」的舊模式上。這個背德的十字架,終究還是由弗雷特里西先背起來的。

伯恩哈德感到有點難過。

「傻瓜。」弗雷特里西輕輕拍了拍伯恩哈德的背:「如果你是真的不願意,我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你?我怎麼會不知道,其實你心裡——」

「嗯。」從弗雷特里西的肩上傳來他悶悶的肯定。

以伯恩哈德的個性而言,這已經是他傾盡全力的告白了吧。

「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的聲音微微顫抖:「那,我可以嗎?真的?」

伯恩哈德只是在他肩上點了點頭。不管他今晚提出什麼莫名其妙甚至變態的要求,現在的自己肯定都會一口答應的,伯恩哈德不禁這麼想。

「那……在這裡也可以嗎?」

弗雷特里西說完,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羞恥。

「啊!?」

「我從以前就一直想試試看了,難得我們住在一間套房,有獨立的浴室,還有那麼大的浴缸,就是……不好好利用這個特權有點可惜嘛。」

伯恩哈德嘆了口氣。

「你的傷口都還沒好。」

「不要緊啦。你知道『溼潤療法』嗎?哺乳類的祖先原本住在水裡,所以基因裡面也有在水中能夠自我療傷的機能,持續讓傷口保持溼潤,其實可以喚醒那遠古的基因,幫助傷口復原——」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用說了。」

「嘿嘿,是平常的你的頭痛表情。」

面對著弗雷特里西的笑容,伯恩哈德忽然覺得被怎樣都無所謂了。



* * *



浴室裡瀰漫著溫熱的霧氣。

「有熱水呢……這麼晚了沒想到鍋爐室還正常運作。」

「嗯、嗯……」

濕滑的浴缸讓伯恩哈德要使出更大的力氣才能扶住, 淫猥的水聲充斥在空氣裡。

「你可以乾脆趴在我身上的,來。」

弗雷特里西享受著伯恩哈德俯身帶來的長吻,利用傷患的特權,他輕鬆地躺在浴缸的斜底上,水珠從伯恩哈德的髮稍低落他的臉頰。

「啊!……嗯嗯!」

潤滑劑由於混合了比平常更多的水,顯得有點不夠油潤,但弗雷特里西的手指仍然能輕鬆地在伯恩哈德熾熱的體內恣意探索著。他滿足地看著伯恩哈德臉上的反應,還有在他面前晃動的男性象徵。

「你大概不喜歡在上面吧,不過如果不這樣,就只能站著從後面來了。」

弗雷特里西受傷的手無法長時間支撐他身體的重量,所以不能像平常在床上一樣壓著伯恩哈德,他覺得利用這一點轉換體位有點狡猾,不過這可是難得能見到伯恩哈德騎在身上的機會,使他興奮得開始想使壞了。

「嗚、嗯,弗雷……」

伯恩哈德一邊喘息,一邊在弗雷特里西的鎖骨附近烙下親吻。

「慢慢來,扶著我……緩急由你決定。」

弗雷特里西左手輕輕抓住伯恩哈德的手臂,搭在自己的左肩上,緩緩將被黏膜吸得緊緊的右手手指抽出伯恩哈德體內,稍微坐起身來。

伯恩哈德覺得有點呼吸困難,不知道是因為水蒸氣的緣故,還是因為他比平常還要來得緊張,這麼主動的性愛,在他記憶中好像還是第一次。他一隻手向後伸,開始擴張那自己也看不到的部位的皺摺,這動作讓他臉頰發燙,尤其是想到身下的弗雷特里西正盯著自己看。

「呼……放進去時,輕點,我不想弄痛你。」

弗雷特里西輕輕握住自己的性器,抵在那狹窄的入口,幫助面前的伯恩哈德確認進入的角度。也許是因為剛才已經發洩過一次,他顯得更有精神上的餘裕,能夠充滿耐心地等待著伯恩哈德的回應。

 「嗯、啊啊嗯、唔唔……!」

被溫暖而緊緻的黏膜由上而下慢慢地包覆、吞沒、吸吮,是遠遠比弗雷特里西記憶中還要更令他銷魂的快感,伯恩哈德緊緊抓著他,蹙著眉頭,努力地降低腰的高度。

「好、好緊、嗯,呼……你別抓那麼用力,」

中途伯恩哈德稍微停下了動作,體內的漲滿感和快感讓他一時無法負荷,他大口喘著氣,緊繃的大腿上側和內側肌肉開始有點酸痛。弗雷特里西捉住他的腰,代替他繼續挺進,使伯恩哈德幾乎哀求出聲。

「不、嗚、不行、啊嗯、不、行……」

「好啦,放鬆,呼,都進去了,嗯?」

弗雷特里西一邊喘息,一邊支起上身,伯恩哈德因充血而硬挺的乳尖就在他的眼前,他輕輕啃咬著,刺激得擁著他的伯恩哈德一陣顫抖。

兩人調整了呼吸,便有默契似地開始了律動,浴室裡的空氣顯得濃密了起來,充滿了拍打聲,喘息和呻吟聲,以及液體被黏膜反覆擠壓吞吐的水聲。

弗雷特里西在伯恩哈德胸前留下了無數的痕跡,反正這都是穿上制服後看不見的領域。抽插之時,他的小腹偶爾會和伯恩哈德搖動的性器相互接觸,他伸出右手握住它的前端,以食指的指腹刺激那朝向對方的頸狀部位,伯恩哈德隨即發出急促的嚶嚀。

「~~~~~!」

隨著一陣劇烈的抽搐,白濁的體液灑在了弗雷特里西的上腹部,伯恩哈德像是被抽掉氣力一般崩頹下來,像貓咪一樣弓著背,伏在弗雷特里西身上,頭抵著他的胸口,那結實的胸膛劇烈地起伏。

「好濃稠呢。」弗雷特里西抹了抹那體液,愛憐地笑道:「我不抱你,你就完全不自己做嗎?已經一個月了喔?」他扶起伯恩哈德的臉頰,在額頭上和髮緣印下輕吻。

「啊、嗯、嗯、嗯……」

隨著再度開始的律動,已經失去力氣的伯恩哈德只能趴伏在弗雷特里西身上,在一波波快感的肆虐下發出不成文字的哀鳴。兩人的臉距離是如此之近,連弗雷特里西都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而被伯恩哈德全身包覆,躲在陰影和雙臂之間的感覺,是他未曾體驗過的美好。

「——嗯呼、」

將熾熱的體液注入伯恩哈德體內後,弗雷特里西放鬆背肌,就那樣躺到浴缸裡,往下滑動了幾公分。兩人再度四目相接。有那麼幾分鐘,浴室裡只有溫熱的水聲。

弗雷特里西撥開伯恩哈德溼透的瀏海,那潮紅未退的臉上滿是水痕,早已分不清是清水還是激情之下溢出的眼淚。

他們交換了一個很長很綿密的吻,身體還互相連繫著。



* * *


「嗯、嗯嗯……你的手指、別亂動、哈、」

弗雷特里西從背後抱著伯恩哈德,替他清除體內殘留的潤滑液和精液,被溫水灌進腸道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按捺著想把腳併攏的衝動,伯恩哈德有點肌肉緊張。而就像是在安慰他一般,弗雷特里西從背後輕輕吸吮著他的頸側。

只怕等等又一發不可收拾,伯恩哈德疲憊地想著,從喉間發出低沉的呻吟。

「吶,」

「……嗯?」

「等一下可以和你一起睡一張床嗎?」從他背後傳來的聲音也略帶沙啞。

「嗯。」

「嗯!」

弗雷特里西關上水,他們用毛巾擦拭著彼此的身體,深夜的寒意開始驅逐著浴室裡溼熱的水氣,使他們不得不加快動作。

替伯恩哈德擦頭髮時,弗雷特里西又禁不住給了他一個深吻。這一晚他們接吻的次數,似乎比以往都還要來得多。

雙腳發軟的伯恩哈德和腳上帶著傷的弗雷特里西互相攙扶著,最後究竟是怎麼踉踉蹌蹌地走出浴室、爬到床上的,兩個人都不記得了。

意識逐漸被睡意侵佔的伯恩哈德,在兄弟溫暖的臂膀中默默地想著,他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如果註定要越陷越深,那就一起跳下去吧,反正這個星期他已經完全明白,沒有了弗雷特里西的世界,他是堅持不下去的。



——至於受了風寒,頭痛未癒就在浴室裡搞這麼長時間,還帶著一頭濕髮去睡覺的伯恩哈德第二天就發了燒,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お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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