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thless - Priceless
嘟嚕嚕嚕嚕——嘟嚕嚕嚕嚕——
「呼啊……」工作用的來電鈴聲響了起來，布朗寧從凌亂的桌上抬起頭，打了個呵欠，接起電話：「早啊。」
「嘿，我收到你半夜傳來的稿子了，沒有問題就會登上去囉。」
「知道了，謝囉。」布朗寧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電腦前面睡著之前做的是什麼工作，是個小篇幅的介紹文章。
簡短的寒暄之後，電話便掛斷了，那一頭是小雜誌社的編輯。布朗寧給一些專門介紹成人內容的小雜誌提供文章，比如特種行業店家的介紹或者廣告文案之類的，不分客群內容，為了賺那少得可憐的稿費可說是什麼都接。
洽啦啦啦、洽啦啦啦——
手機隨之又振動了起來，這次是另一種鈴聲，布朗寧照樣接起。
「布朗寧嗎？是我啦。」
「喔，早啊阿羅，有工作了？」
熟悉的聲音，是布朗寧在事務所的經紀人，當然，並不是專屬的，除了偶爾只派到的工作以外幾乎不會有什麼來往，但斷斷續續在這家事務所也算在籍五、六年了，算是較為低調但穩定，旗下有不少演員的公司。
「不好意思上次的薪水好像遲了幾天，應該已經入賬了，你可以確認一下。和你確認一下昨天和你說過的兩份工作，時間確定？」
「明天下午三點在中央西區，還有下週的那個電視劇臨時演員？都沒問題，擔心的話當天再提醒我吧。」布朗寧看了一下電腦螢幕上的行事曆。
「那就好，記得你不太需要人提醒的吧，那就這樣囉？」
「好，謝謝喔。」
電話結束，布朗寧站起伸身子，伸了個懶腰，現在是早上十一點，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有別的事情，工作的密度已經低到布朗寧覺得應該去餐飲店或是便利商店打工餬口了。他確實打過一陣子工，但拍片工作時間不規則，有時忽然會很密集，排班的時間就不好處理，也許去哪裡上個大夜班倒是可以考慮吧。
整理好堆積在桌上的杯碗和垃圾後，布朗寧走到浴室洗了把臉，截稿日後的眼睛有些浮腫，頭髮的長度似乎也該修剪了。他想著晚上也許可以去社區運動中心游個泳運動一下，對於他所屬的小事務所，加上他只是個小小龍套演員，身材的維持什麼的都要自己來。
總之雖然生活上青黃不接，早已不如最初那兩三年，現在凡是有工作機會，即使是爛得要命的那種還是要盡力去做，布朗寧甩了甩頭，走進廚房，準備燙點雞肉和青菜來吃。
◇
「終了——」
飯店的房間裡，計時人員出聲，演員們的動作也停止下來。
攝影的打光讓人頭昏眼花，香蕉汁和不知道什麼東西調成的糊狀物散發出奇怪的氣味，更不用說幾個大汗淋漓又赤裸著身體的演員了。
雖然已經習於這項工作，布朗寧總是在結束後的短暫時間感覺到莫名的不自在，在戲中就算在鏡頭前全裸演出，和其他演員一起把精液射在女優臉上，都沒有人會覺得奇怪，但是一回到自己，一手還抓著自己軟軟的傢伙，站在一堆工作人員之間，有些超現實。
和其他人一起都把身體弄乾淨，穿上衣服，布朗寧終於感覺輕鬆許多，總之又完成了一次工作，雖然只是一個臉偶爾入鏡，單純提供射精畫面的汁男演員，但這已經逐漸變成他常規工作的一部份了。
布朗寧是個GV演員，也所屬於這類型為主的事務所，但原本男優的工作就比較不分性向，他所接的汁男工作也是只要他有辦法打出來就行，即便是素人也可以報名。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事務所在這工作上收取的手續費反而還比較仁慈些。
布朗寧本身對女人並沒有興趣，但畢竟也是專業演員，對於這任務已經駕輕就熟，和其他人一樣，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符合「準備噴」、「開始噴」等等的口令和笛聲，就好這是一種運動競賽。
剛走出拍片的那棟大樓，到了街上，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布朗寧嗎？我是阿羅，跟你說你有新的工作了，你現在能接電話嗎？」
「等等喔……好了，」布朗寧走進旁邊一條安靜的巷子：「抱歉我剛才在工作。……什麼事情這麼急？」這週工作還真是密集啊，布朗寧心想。
「有新的工作了，企劃的。」
「哦，大概有兩個月沒接到了，是哪種的？」
雖然男優通常是以單片來算薪水，和女優分成以個人名義拍片、隨公司企劃的無名演員和混合等不同等級的狀況不同，不過布朗寧所待的事務所在習慣上還是把尋找不特定演員的單體作品稱為企劃，幾乎都是不具名的。
上次他接到企劃類型的片子，大概是在電車上演了眾多乘客之一的那次吧，布朗寧回想起幾次不同的工作，大概都是這類主題劇的配角，雖然是配角，畢竟是企劃所以也有參加性交場景。
「一般的劇情，好像是什麼不良少年和家庭教師的，很單純的片子，你演老師，就零號，應該是完整一片吧。」
「位置隨便，等等……這意思是我演主角？」布朗寧反而是對自己的角色更為驚訝。
「呃，是啊，不知道會不會有多人的場景就是了。」
「怎麼會忽然有這個工作啊。」太久沒接到像樣的作品，布朗寧反而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那間公司說看事務所網站上的照片，就你最符合導演和編劇要的樣子，所以注意頭髮和鬍子不要亂動喔。」
「這見到我本人沒問題嗎？那照片除了髮型和鬍子外根本修得不像話。」
「他們本來有選角試鏡，但好像已經決定是你了，只有明天有個形式上的確認這樣，所以請你去那個地方見一下導演，我等一下傳地址給你，明天晚上七點，請找……」無視於布朗寧的質疑，經紀人繼續說著。
「好，當然、當然。」布朗寧停了一下，問道：「演對手戲的也是我們的人？」
「不是耶，我也不知道是誰，也許明天你再問他們，或許他們根本還沒決定卡司吧……你沒有NG演員吧。」
「是沒有啦，只是好奇。太久沒演了我有點緊張罷了，我會搞定的。」
「有其他資訊會再通知你，不然你直接問拍片公司的人吧。」
「好。」
電話結束，布朗寧一邊想著房租似乎有著落了，同時也決定明天去試鏡之前應該先去修修頭髮。這種直接指名的狀況已經非常長一段時間沒有發生過了，可不能搞砸。
◇
「您好，我是無光事務所的布朗寧，抱歉我的經紀人臨時有事不能跟來。」
指定的時間，布朗寧到了據說是原本試鏡的地方，在大樓裡面的這間會議室只有簡單的桌椅，燈光明亮，看起來反而有些像是補習班之類的。
「請坐，請坐。」
布朗寧在兩三位工作人員的對面坐下，對方似乎已經有自己的資料了，一位也留著鬍子，看起來像是導演的人正拿著資料端詳，也抬頭看了看布朗寧。
「我們還在處理租場地的事情，等確定會再通知你時間和地點，希望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坐在對面左邊的女士說道。
「沒問題，我會以這份工作為優先。」布朗寧露出業務用微笑，心想著基本上也不太可能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角色了，隨口又問：「請問……今天來到這裡是要準備試鏡嗎？」
「呃，我們本來要試鏡的，但是不知道題目要怎麼處理，所以後來還是交給事務所處理了，你們應該會推薦合理的演員吧。那個，我是導演，這位是製作人，這位是編劇兼化妝師。」
看著導演抓抓頭，似乎在這個行業是新手，布朗寧想著只要有拿到薪水就好了，再怎麼爛的劇情內容或製作都見過，只不過年紀大了，似乎還是先確認一下不會有什麼太危險的內容比較好。
「請問……我可以確認一下劇情和片長內容嗎？」
「啊，」女性工作人員從背包裡拿出一本影印裝訂的冊子遞給布朗寧：「這是劇本，也許很快就會開拍了，請確認一下。片長大概會在六十到九十分鐘之間。您的角色就是名字代號是T的那位，是老師的角色。」
這麼長！布朗寧難掩驚訝，接過那本還真的有點厚度的腳本，隨意翻閱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這樣的製作了，少說有一年以上了吧，近來幾乎都是些剪接過後只剩下幾分鐘甚至只露個臉充人數的。
「好，我會回去準備的，細節可以請我的經紀人轉達。」
「不想知道演對手戲的人是誰嗎？」導演出聲。
「我以為還沒決定呢，別擔心，我們都很專業，對於當日演出才第一次見面的對手之類的狀況也已經很習慣了。」布朗寧持續他的業務用微笑，心裡想著再怎樣壞的狀況為了錢也可以忍一忍的。
「原本也決定不了，後來我剛好有認識的朋友做經紀人，推薦了他旗下的人，這是資料。你們熟嗎？」製作人遞了一張列印的資料給布朗寧。
布朗寧看著上面的事務所官方黑白照片，是個叫做柯布的演員，但是自己並沒有印象，看他的資歷也滿空的，沒有自己熟知的作品，有一半是非成人向的一般戲劇，剩下的才是GV類的。
「不認識呢，大概是新人吧？」
「那麼可能你們就要開拍當日才認識了，我們也會把你的資料給他，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的話，自己私下認識一下吧。」
「好的，我明白了。」按照往例其實也沒那個必要，拍的時候表現好就好了，如果有緣，之後自然還會有合作的機會——以布朗寧平常待的環境來說，很少遇到穩定的合作演員就是了。
雙方確認了一些聯絡和簽約細節，布朗寧便告辭回家。
到家之後他上網搜尋了一下對方的資料，屬於一個幾乎沒聽過的事務所，劇照之類的也沒找到多少，倒是找到了一些類似模特兒工作的照片。布朗寧沒有多想，就把這件事情擱下了。
◇
兩週後，拍片的日期到了，布朗寧早已準備好劇本，對於重視的工作必須特別進行了一些身體狀況的管理，體脂肪也降了一點點。
雖然只是小製作，佈景倒還算講究，他們租下了一棟還算寬敞的洋房作為主角學生的家。主要的室內畫面在今天都會拍完，之後會再尋一天在附近的學校拍短短幾場教室與戶外的場景。
「早安。」
其中一間房間被當作員工休息室，另一間有廁所的臥室則是演員休息室兼化妝間，布朗寧向工作人員報到後，走進了休息室。
「布朗寧先生，這麼早就來啦。」上次見到的女性向他打招呼。
「是啊，有所準備總是比較好的。」
「剛好現在只有你們兩個提早來，需要互相介紹一下嗎？」編劇用視線指了指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另一名演員，又補上一句：「其實應該先拍學校裡的劇比較容易進入狀況吧？不好意思喔，中間發生一些困難所以要先拍家裡的戲。」
「不用擔心。」布朗寧微笑，知道她說家裡的戲就是床戲啦。
「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無光事務所的布朗寧，請多多指教囉。」布朗寧走向低頭默讀劇本的男人，公式性地打招呼。
「……P.O經紀公司的柯布。」柯布抬起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就是演老師的人？我是演學生的人。」
布朗寧點頭，這劇本裡面直接以他們的名字作為角色的名字了，但劇中布朗寧通常只被稱為「老師」，名字幾乎沒有必要出現。P.O公司，布朗寧想著自己搜尋的結果，似乎是以女優為主的小小公司，搞不好男優是第一次在片場遇到。
「是的。」
布朗寧看了看柯布的樣貌，嗯，淡色的頭髮和眼睛，五官也端正……但無論如何這樣子要演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柯布君」是有點勉強吧，呵呵，反正這類型的片子設定不合理已經是家常便飯，大部分觀眾都會快轉到床戲所以也無所謂，布朗寧在心中吐嘈。
柯布沒有後續的回應，反而讓布朗寧覺得有些尷尬，通常這種時候雙方打打官腔帶過去就好啦，看來對方似乎比自己要緊張。
「應該不是第一次演這種的了吧？」布朗寧在他身邊坐下，問道。
「不是。」
「……可是經驗不多？」
柯布有些不情願地承認，好像處男通常都不願意承認沒有經驗一樣。
「呵呵，」布朗寧有些被這個大男人緊張的樣子逗樂了，接著說道：「我也演很多年了，照理說演的時候是可以幫忙你一下，可是這個劇本有點難度喔，一開始我要做出抵抗的樣子嘛，你得主動點。」
「嗯……我可能會有點粗暴。」柯布盯著劇本上的碳粉黑字。
「拜託，我們都是職業的了，知道這些怎麼演，你儘管做就是了，會怕的話一開始就不會入這行。」布朗寧聳聳肩，看到門外有人用手勢叫他們，知道是要準備了。
「第一幕是普通的對話場景吧？」柯布問。
「好像是，然後我們會休息一下，之後準備正戲。走吧。」
布朗寧輕鬆地走出房間，柯布拿著劇本跟上。
◇
布朗寧的手被襯衫給捆綁住，彷彿不情願地趴在豪華的雙人床上，支撐上半身的手肘還沒有放棄掙扎。
『我說過了，不要把我當小孩看，老師。』
『……住手，我只是家庭教師，想想、你的父母，唔，』布朗寧艱難地發出聲音，企圖擺脫已經從背後壓制他，正扯下他下半身衣物的年輕男人。
『切，』柯布咂了咂口，伸手揪住布朗寧的頭髮，將他按在枕頭上。
『啊啊、』
『不准在我面前提起他們！』被激怒的學生動作顯得更粗魯了一些：『否則別怪我連你的嘴都封住。……老師，今天這個房子裡面只有我們，所以我不會那樣做的，你就叫吧。』
『為什麼……』
布朗寧虛弱地轉頭，眼神迷濛的同時，確認著鏡頭的角度。
『哼哼，』柯布發出淺笑，俯下身，在布朗寧的頸後說道：『……因為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想要我這樣做。』
「卡。很好，一次OK了。沒問題的話，準備一下下一幕，下一幕很長喔。」
導演動了動手勢，兩人就暫時定格了下來，這裡是這一幕的一個剪接點。布朗寧聽到柯布微微吁了口氣，而他像是要提振對方的精神一樣，他和導演說自己隨時都可以開始下一幕。
柯布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戴上保險套，雖然和強上的劇碼有所衝突，但基於法規問題普通的片子都還是要戴套的。布朗寧鬆了口氣，看來他順利硬起來了，嘛，畢竟是專業的GV男優，這是基本條件中的基本。
先前拍的那幾幕，只是一般的劇情，像是布朗寧飾演的教師教導學生，以及一些不知所謂的眉來眼去的畫面而已，但那都只是暖身，接下來的幾幕才是重頭戲。
「那就——各就各位——開始！」
『啊、啊嗯、』
『老師，你為什麼在發抖呢……？』柯布壓低聲音，將雙膝跪在床墊上的布朗寧的腰拉向自己：『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咿、』
布朗寧打了個哆嗦，感覺到在自己大腿之間摩擦的硬挺，露出驚恐的神色。同時卻也感到有些安心——這傢伙看起來一副新人的樣子，沒想到演起這種角色倒是很有氣勢嘛，看來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他也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幾個念頭在布朗寧的腦海中打轉，他維持著抵抗的演技，放鬆身體。
『啊、啊啊、嗯……』
隨著柯布緩緩地從背後進入，布朗寧發出悶聲，扶著枕頭，事前的準備當然是已經在開拍之前做足了，但畢竟不能演得太輕鬆。
『呼，唔……老師，你看，你明明就很想要，吸得緊緊的呢。』
『胡說，我才沒、啊、不、不要、柯布君、啊……』
布朗寧努力讓自己流出眼淚，但比理想中要少一些，早知道剛才應該先點一下眼藥水的，不過算了，反正這種時候鏡頭應該都在拍下半身，根本沒人會管是真哭還假哭。
『多叫一點呀，這就是老師最喜歡的——不是嗎？』柯布抓住布朗寧的腰，開始規律地撞擊他的下半身，估計這個鏡頭會持續一陣子，然後會被剪接得更長一些。
『啊、啊、嗯……』布朗寧隨意發出喘息，集中精神在下半身的感覺，接下來是對他的挑戰了，即使他並不覺得痛也沒有特別感到快感，只是有些放空地接受異物的侵犯，但待會兒還是需要射精的鏡頭，所以得讓自己的身體有些感覺。
『老師……』柯布的額頭有些汗溼，接下來已經沒有台詞了，純粹要靠兩人的即興發揮，否則就只有沉默。
『哈啊、嗯……求、求你……』
『嗯？怎麼，我可是不會停手的哦？』
『至少、鬆開我的手、嗯、』布朗寧發出虛弱的哀求，劇本上並沒有這一段，不過他猜想導演不會為了這個細節叫他們停下來重來。比起手是否被綁起來，更重要的是，他再不想點辦法，可能沒辦法順利射出來。
柯布感覺頗為入戲，所以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動搖，順著布朗寧的話鬆開了他的手。
『怎麼啦，老師，不打算逃了嗎？』柯布一隻手抱著布朗寧的腰，另一手則摸著他的下顎和嘴唇。
『啊、嗯嗯、』
布朗寧被一前一後搖晃著，用左手支撐上半身的重量，探向下半身的右手腕卻被柯布猛然抓住。
『哼哼，這樣不行喔，老師，手放在床上。』
『拜託你，讓我……啊啊！』
『能讓老師射的，只有我……』柯布阻止布朗寧替自己手淫，而是用他的手搓揉起布朗寧半勃的男性器，布朗寧從喉間發出悶聲回應。
『啊、這樣太、再……一點，嗯、』這下終於有點進展了，布朗寧含糊地說著台詞，聚精會神，感覺到柯布陌生的手輕掐自己敏感的部位，大腿因為刺激而豎起寒毛。
『老師果然……很可愛啊。』
『什麼可愛啊、嗯、嗯嗯、』順利接上後半段的台詞，布朗寧揪著床單，體內被摩擦的部位因為開始乾燥而產生灼熱感。
『從今以後，就是我專屬的、老師了，』柯布輕咬布朗寧的肩膀，那一瞬間布朗寧幾乎要射精了，但他穩住了自己。
柯布稍微抱起他的腰，有利於鏡頭的捕捉，並且加快了手和腰的動作。
『啊！啊啊……啊啊嗯……』
布朗寧壓抑著聲音，在不久後順利射出白濁的體液，雖然不算很多。然後，如同劇本所安排，情緒有些激動的學生將癱軟的老師壓在床上，更加激烈地抽插，直到射精。
「——好，現在休息。」
這一幕攝影結束，攝影師們和導演移動機材，檢查片子，再過幾分鐘劇組就要進行場景的清理，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大家都還沒有吃飯，再過一兩個小時同樣在這張床上還有一場。
布朗寧和柯布稍作沖洗，圍著浴袍，回到休息室。其他人都還在忙，桌上放著一些食物和工作人員的便當等。
布朗寧在拍攝的期間是不吃東西的，只喝一些運動飲料和水。
「……你怎麼看起來有點沈重？我看你狀況很好啊。」喝乾一瓶飲料，布朗寧悠哉地向柯布搭話。
「啊，沒什麼……畢竟是工作吧。」柯布也只吃了一點東西，若有所思地看著布朗寧：「剛才那個劇本的即興……」
「不好意思，沒有和你打照會就忽然那樣……拖得有點太久了。」布朗寧苦笑：「畢竟我沒射的話那幕會結束不了，這樣也不太行。」
「那應該也是我的問題吧，劇本上是……」
「別想太多，完全不用手就射的狀況本來就要碰運氣啦。」布朗寧聳聳肩：「而且畢竟是演戲，還是霸王硬上弓的，說要一上就多甜蜜多舒服是不太可能，除了那種情況會特別興奮的類型之外，還滿容易無感的。」
「……我會努力看看。」
「你太嚴肅了啦。」看著眉間產生皺紋的柯布，布朗寧試著緩和氣氛：「我覺得得你表現得算是很好啊，時間控制上也很順利。……嘛，下一場應該就輕鬆一些了，也沒有特別的限制。」
「有什麼我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嗎，或是……建議之類？」
「嗯？」看來這傢伙完全把自己當成前輩了啊，布朗寧開始覺得有意思了：「你是說哪方面？」
「呃，技術……方面？」柯布一時不知道應該維持嚴肅的樣子還是想辦法用帶點玩笑的感覺問，導致顯得有些羞恥。
「嗯……我也不敢說自己有多少經驗，但這個圈子的話，遇到的人做法都差不多吧，反正就有個流程之類的，不然就是導演或編劇就會指定要什麼動作。」布朗寧倒是意外認真地回答：「到最後，做起來感覺好壞，反而和那沒什麼關係，比較有關係的是當天身體狀況，還有和對方的相性或個人喜好吧，有些人雖然技術或身體不錯，但就很討人厭，演起來很難有那個情緒。」
「……所以？」
「沒有什麼所以，我覺得和你演戲還挺有趣的，所以應該沒問題吧。」布朗寧笑著說：「不過對手戲的人在後台互相稱讚有時候會讓氣氛變得怪怪的，反而影響演出，這話題還是打住吧。」
「那……你喜歡你現在的事務所嗎？」
「嗯？還不錯吧，低調，也不太強迫人，但我是很邊緣的演員，不知道很紅得那些會不會覺得太鬆散或是力量不夠之類。」布朗寧背靠著扶手椅：「你想換事務所？」
「有點。剛好簽約快到了。」
「嗯，感覺這也不是我可以隨便建議的事情，要想清楚，尤其合約、錢和未來發展的方面，畢竟圈子很亂而且沒什麼保障。」
「也是。」
「哈囉，兩位——」像是要緩和房間內的氣氛一樣，化妝師出現在休息室門口，提醒兩人要準備下一幕的攝影了。
「走吧。」
「嗯。」
兩人站起身來，交換了個眼神，就繼續投入工作。
◇
「各就各位，預備……開始！」
第二次的床戲由於是描寫兩情相悅之後的狀況，導演並不打算多干涉，增加了很多時間的彈性和自由演繹的空間。其中一個和第一次的不同點，就是先前兩人都還穿著部份衣物，這一場則是完全赤裸的，先不論合理性如何，單就這類型影片的拍攝而言，全裸的狀況還是比較方便也比較主流。
布朗寧這次才有機會面對面看著柯布，和之前看過的模特兒照片一樣，有著結實的肌肉線條。這一幕的台詞也非常少，兩人有更多的時間演出眼神的交流。
動作從布朗寧飾演的教師替柯布飾演的學生口交開始，沒有多少觀眾會在意在鏡頭前略顯膽怯生澀的老師為什麼如此熟練，他重複了幾回吸吮、舔舐的動作，感覺到它在口中明顯脹大，在柯布完全硬起來之後，布朗寧便替他戴上套子。
由於被進入方事前的準備其實大都在開拍以前就由布朗寧自己做好了，鏡頭前柯布替他擴張、潤滑的畫面很簡短，只需要照劇本做做樣子就好。
「啊，」
「嗯？」
柯布似乎花了比較久的時間在前戲上，布朗寧放鬆身體，在不破壞角色塑造的情況下，儘量給他一些尋找敏感帶的指引。
「……嗯、」
『老師……』
『柯布君、可以了，』布朗寧點點頭：『我要你……』
赤裸裸的張腿動作，以及緩慢的插入畫面，由於是拍攝的重點，所以通常都沒什麼特別的情趣營造，就是動作罷了。
『啊、啊嗯……』布朗寧配合著發出一些聲音，他先前休息的時候問過導演，要喘多一點還是安靜些，導演似乎沒有特別的意見，所以就照他自己覺得舒適的範圍來演出。
『呼，老師。』完全插入之後，柯布微微吁了口氣，稍微晃動一下，調整角度。在體內的形狀密合的時候，布朗寧似乎看到他微微笑了一下，也許是鬆了一口氣吧。
『嗯、嗯、哈啊、……』
基本的體位，慣例的抽插撞擊，布朗寧用腿環著柯布，溼潤的黏膜在動作之間發出淫靡的聲響，和第一場不同的是，這一場似乎身體的相性比較好，在深淺不一的摩擦之間，時而有觸及敏感帶的時候，帶來幾個酥麻的瞬間。
『嗯，』柯布俯身親吻布朗寧，先是幾個輕吻，但依稀記得導演希望動作大一點，所以繼之以像啃咬般的吻，時而在鏡頭前舌尖交纏。
『唔、柯布、嗯、』這傢伙還滿有一手的嘛，布朗寧環抱他的背，以身體回應他的索求。
『老師也……興奮起來了哦。』柯布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用手輕觸布朗寧逐漸抬頭的器官，不露痕跡地向他確認動作：「喜歡這樣嗎？嗯？還是摩擦這裡……？」
『嗯，喜歡、啊，再、啊、』
『我早就知道了，老師你嘴上說不，其實身體這麼淫亂……我從你第一次來上課就想上你，誰教你……這個眼神，這具身體，一直在誘惑我不是嗎？』
『啊啊，不是、我沒有，嗯……你答應我，要用功的……』
『我現在不就在用功了……？』
『這哪是、嗯，啊，不要那裡，我這樣好奇怪……嗯、』布朗寧喘息著說出台詞，卻不免感到驚訝，身體傳來的陣陣快感，幾乎讓他沒有心思去吐嘈這台詞有多爛了，而這在他的職業生涯裡並不算很常見。
柯布的瀏海散亂，喘息變得稍微緊湊，空氣中因為蒸發的汗水彷彿充滿濕氣，布朗寧用眼神向他索吻，完全沒有笑場跡象的柯布看起來相當融入情境，那認真的態度確實是值得評價。很可能沒有NG一鏡到底的這種工作的達成感和期待，頓時也增加了演員們的興奮程度，使得兩人的呼吸和動作都更加緊湊。
『啊啊、我、不行、』被似乎逐漸抓到訣竅的柯布反覆刺激體內敏感帶的布朗寧皺起眉頭，泛出淚水，他勉強睜開眼睛，專注於抽插的柯布也抬起視線，兩人一瞬間交換了簡短的訊息。
『老師……』柯布直起腰桿，扣住布朗寧的雙腿，讓他搖晃著的性器完全暴露在視線之中，連尖端滴落的透明液體都能被清楚拍攝到。得到了布朗寧暗默的許可，柯布稍微放慢速度，緩慢、沈重而正確地用硬挺的前端抵著溼熱黏膜的特定區域：『……我喜歡你，所以……』
「……咿啊、嗯、唔——！！」在幾秒之後，布朗寧就被自己的精液濺濕了腹部，他的肌肉抽搐著，體液一陣一陣地被射出。雖燃沒有前一次的濃厚，但份量倒是多了不少。
『老師……太棒了……』柯布露出滿足的笑容，伸手捏住布朗寧逐漸疲軟的性器，把最後一點精液體擠出來，好玩地塗抹在他的腹部、肋骨和乳輪上。
「啊、啊啊……」冰涼和灼熱交錯的感覺讓布朗寧還微微顫抖著。
『還沒有喔，老師，』柯布繼續原來的抽插動作，這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感覺上，抓著布朗寧的臀瓣，讓他一次次更深、更緊地吞入自己：『呼，老師，快……承認吧，說你喜歡我……』
『不、不要、嗚……』
布朗寧艱難地甩頭，即使是職業演員，這時也要很努力才能擠出台詞來，高潮過後的放鬆感讓他很難思考，布朗寧加強意識控制自己，含糊地吐出字串，拼命集中精神，阻止自己在一波波的刺激中失神過去。
『快說！』
『啊……喜歡、嗯嗯……柯布……我喜歡、你、嗯……』
柯布再次俯身吻他，並且在鬆開口不久後，蹙眉咬牙，完成了射精的程序。布朗寧最後一次睜眼，彷彿看到柯布瀏海下的那雙眼睛也看著他。
◇
「……要再躺一下嗎？」
一鏡成功，這一天的收錄結束，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柯布換好衣服，回到床邊，把浴袍遞給躺在那裡休息了一會兒的布朗寧。
「不用，」布朗寧哎了一聲坐起身來，接過浴袍披上：「讓他們趕快收場地下班吧。」
「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看來零號還真不好演，柯布暗自想著。
「沒事啦。其實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平常連續錄個三次都沒什麼問題的，大概是老了吧，哈哈。」布朗寧笑著說道，掩飾了真正的想法——大概是因為這種真的舒服到高潮的狀況很少見，所以全身肌肉都放鬆了吧——
「喔哇！？」正要從床上站起來的同時，布朗寧差點因為腿軟而跌倒，被柯布一把扶住。
「還好吧。」
「呃，謝謝。」嗚哇，這樣也太丟臉了吧，布朗寧想著，站穩之後沒有再看柯布一眼就走向浴室：「……我去沖一下。」
「……喂。」
「又什麼事？」走了幾步之後被叫住的布朗寧回頭。
「那個，我是開車來的。」柯布頓了一下，問道：「等等要不要去喝一杯？」
「不是還有下一次收錄嗎？殺青再慶祝比較對吧。」
「呃……也對，那，約下一次錄完之後去喝怎麼樣？」
「……好啊。」
「嗯。……嘖。」
「……怎麼了嗎？有別的行程？」
「沒事。」
「嗯？」
「……呃，那個，」柯布遲疑著開口：「還是今天吧，那個，我想順便問一下事務所的事情。」
「這樣啊，好啊那就去吧，等我一下下。」
「嗯。去洗吧，下班了。」
雖然對柯布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在意，但感覺問下去可能只會讓場面變得怪怪的，布朗寧不讓自己多想，轉頭走進了浴室。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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