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x伯恩】EXP

• 弗雷特里西x伯恩哈德
• R18
• 大概兩人十七八歲的時候，是故捏造成份稍多
• 遲來半年而且根本離題的生日點圖 for 米米

337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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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關著窗戶，仍然擋不住城鎮裡大街上陣陣的喧鬧聲，度過了漫長的冬天，越來越晚的日落時間不斷提醒著居民，準備迎接一年中最熱鬧的祭典。

伯恩哈德放下手中的書本，用指尖輕輕按摩眼頭，今天的專注力似乎不太好。其他鎮上的年輕人們早就忙著玩樂去了，習俗上這是屬於年輕人的節日，露天舞會和各種活動與嶄新的邂逅，值得青春男女花上一年去期待。長輩們則往往有所共識，退居幕後，或訪友、或出遠門採買，把「牆」內難得妝點起來的世界留給孩子。

正值接近成年的年紀，照理說應該也要加入年輕族群的伯恩哈德，卻彷彿事不關己，照樣溫習著學業和體能鍛鍊。

「喂，伯恩哈德——哇，天都快黑了怎麼不開燈啊？」

身後傳來弗雷特里西的聲音，他似乎是去幫忙廣場的綵帶佈置，整天都不在家。聽見聲音，伯恩哈德沒有回頭，他早已習慣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偷偷摸摸走到身後，對他惡作劇，或者講些逗他的話，然後他會毫無表情地把他環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扳開。

但那聲音並未靠近，弗雷特里西自顧自地端詳著一旁架上的書本，伯恩哈德回頭望他。

弗雷特里西的短髮還有點汗溼，自從伯恩哈德開始把頭髮留長之後，周遭的人便再也沒有把兩人弄混過了，即使本人總是疑惑，兩人明明個性差異如此大，怎麼會分不清呢。

「怎麼樣，再過兩天就是祭典了，有什麼計畫嗎？」弗雷特里西半邊身體倚著書櫃。

「沒有。」

「哼哼，我今天偷聽到消息，有幾個姑娘想要向我們家的人告白，不知道是誰的粉絲多？」

「隨便，我又不會去舞會。」

「想知道是誰嗎？」

「不想。」

伯恩哈德嘆了口氣，那些只要在什麼節日上，還是鎮上的哪個地點以什麼形式表達愛意就會成功之類的迷信層出不窮，還真的有那麼多傻子想實際嘗試。弗雷特里西有一群好哥們，也有許多收集消息的管道，而伯恩哈德對那些毫無興致，頂多從兄弟口中聽聽轉述，並且一如往常地感到無趣至極。

「你沒有偷偷當作目標的女生嗎？我幫你的話保證成功率很高唷。」

看著自己的兄弟抱著雙臂，挑挑眉毛。伯恩哈德則瞬間板起了臉孔，微微瞇眼看著他——這傢伙怎麼能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他難道忘了自己之前說過的——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有。」

「為什麼？都這個年紀還沒有經驗，難道你，伯恩哈德，身為一個受女人愛慕的年輕男人，都不會在意嗎？我們的爸媽那個年代在我們的年紀都成家了。」弗雷特里西聳聳肩：「皮爾斯和哈維今天才在討論後天晚上一定要去把個女孩，在成年之前拋棄處男之身呢。」

「別說了。」

「我也是這樣想喔。」

「……你說什麼？」

伯恩哈德重新與弗雷特里西四目相接，但房間裡昏暗得讓他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你知道山坡上那家的尤娜吧？金頭髮，個子小小的，去年給我們一大籃自己做的餅乾的那個。今天一起工作時偷偷塞了紙條在我口袋裡面，說她的父母要出發去別國的親戚那兒，舞會那天晚上家裡只有她——」 弗雷特里西勾勾嘴角：「不過我還在猶豫哪，尤娜雖然是好女孩不過感覺做過一次就會沒完沒了，我比較想要沒有負擔的，唔，像廣場旁邊香水店的莎夏姐姐，啊……聽說她奪走過很多鎮上的人的第一次？最近老是對我使眼色，是可以考慮啊。」

伯恩哈德完全可以想像自己的臉色有多麼陰沉，他瞪著侃侃而談的弗雷特里西，好像那是個自己從未認識的男人。

「怎樣，你真的不約人喔？」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

「好吧，那——後天晚上就麻煩你看家囉？爸媽也不在，不過放心，有你在我不會帶女人回來啦。哼哼，如果我到時候成功了，再來告訴你拋棄處男的感想好了。」

「不用了。」

弗雷特里西語畢，便又開門走出了書房，離開前不忘替伯恩哈德點上燈。

盯著重新被照亮的房間地板，伯恩哈德感受到莫名的衝擊和難以言說的類似憤怒的情感，卻又覺得哪裡不太真實，彷彿剛才走進來的不是弗雷特里西而是什麼邪惡的幻影。

 ＊　　＊　　＊

牆外的世界仍然充斥著危險的怪物、盜賊和異象，即使兄弟倆已經成長得高大健壯，也在鎮上和其他青少年一起受過知識教育和體能、武器使用的訓練，但反而不像小時候那麼常溜出牆外探險了。現在想想，以前的行為是多麼危險啊。

成為一個在鎮上獨當一面的男人，或者成為可以保護重要的人的戰士，都顯得充滿閉塞感而無趣，伯恩哈德喜歡完成被交待的任務的感覺，不管是考試或者巡邏、狩獵，但偶爾也懷念過去兄弟倆一起探索牆外的那種開放感。

這些都逐漸變了，不只是他們倆驚人的身高和肌肉增長，伯恩哈德逐漸感覺到弗雷特里西變得難以預測，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究竟想要什麼，打算做什麼，又怎麼看待他。言語已經不是可靠的線索了，伯恩哈德也為此感到難過，過多的疑惑已經使他難以判斷弗雷特里西的每句話值不值得相信，尤其自從數周前他說了足以動搖彼此關係的話之後。

明亮的滿月從地平線升起，遠遠地還可以看見廣場上的火光照亮了巷子盡頭的石子道路，祭典的節目走向尾聲，城鎮逐漸安靜下來，開始了對年輕男女們來說特別重要的一個夜晚。

伯恩哈德把書摔在桌上，走回寢室，今天幾乎讀不下幾頁，而弗雷特里西那個混帳更是從他早上睜開眼睛就不見人影。

 ＊　　＊　　＊

弗雷特里西一開始還以為伯恩哈德瞞著他偷跑到什麼地方去幽會了，即使他知道他不會。

傍晚在鎮中心隨便吃了點東西，天邊還殘留著一點彩霞，步行回到家門口，卻發現整個家的燈火都是暗的。他悄悄地摸進客廳，掩上大門，點上燈，迅速地檢查了下書房，沒有人，於是他走向兩人的寢室，打開門。

卡擦。

「伯恩哈德？」

一開門，房間裡傳來衣物與床單的摩擦聲音，弗雷特里西就著走道上的光，看見伯恩哈德從床上坐起來，瞇著眼睛看著背光的他，難掩眼中的驚愕。

「又不開燈躲在這裡，未免太早睡了吧，身為弟弟真為你無趣的青春感到哀傷。」

「弗雷……特里西……」

「嗯？怎麼了？」

弗雷特里西語氣溫和，用一種不知道該說是微笑還是憐愛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竟敢。伯恩哈德瞪著那雙與自己一樣的橄欖綠色眼瞳，背光造成的陰影讓他的表情看起來異常地複雜，彷彿上了一層偽裝似地。

但是伯恩哈德動了動喉結，一時找不出話語質問。

「……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表情，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走近他，在他的膝前蹲下身來，微微抬頭：「不要這樣，好像我是敵人一樣。」

「不是的，弗雷特里西。我只是……你為什麼在這裡？」

「那我應該在哪裡？」

「……某個，」伯恩哈德感覺自己顫抖了一下：「某個女人的床上。」

「你認為我會去嗎，伯恩哈德？我不否認收到不少邀約。」

伯恩哈德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全速運轉，卻擠不出任何結論，他抬起手來摸著自己的前額。

「我不知道。」

「你必須知道，你應該明白的，伯恩哈德，就像我問你有什麼打算的時候一樣。」

「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弗雷特里西，不要逼問我。」

「那我們換個問題吧。」弗雷特里西的語調轉為明亮：「如果她們像邀約我一樣地邀約你去過夜，嘗試一下，你會去嗎？」

「不會。」伯恩哈德用掌心按著自己的眉毛，兩腕被弗雷特里西輕握。

「你不會我就不會。」弗雷特里西清晰地說道，並且重複：「我們都知道原因，伯恩哈德，你不會，我就不會。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去的打算。」

他的雙眼顯得清澈，伯恩哈德對於自己數日來的煎熬感到疲憊，他不想再思考了，他想要更直接的答案，平時總是單方面地接收，他沒有想過發出聲音會是如此困難的事情。

弗雷特里西鬆手，輕輕擁抱伯恩哈德，就像以前常做的那樣。

「抱歉，原本只是好奇你的反應。」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只是裝作不在意我之前說的話，伯恩哈德，你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兄弟的喜歡。」弗雷特里西說著，回想他幾周前和伯恩哈德攤牌時哥哥臉上故作鎮靜的表情。

伯恩哈德無法否認，他比誰都知道那次告白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你要試著相信我，哥，就好像我相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喜歡我一樣。不會錯的，你並不是不瞭解我，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樣，你當然可以一口咬定我不可能和你以外的人上床，你可以更強勢一點。」

「我怎麼知道我所以為的你是正確的還是……只是……我的期望。」 伯恩哈德最後的幾個字幾乎聽不見聲音，弗雷特里西微微笑著，抓著他的雙肩，兩人額頭輕觸。

「你比你認為的還要瞭解我，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不然，現在可以試試看？」

「……試什麼？」

「試著猜猜我接下來要問什麼。」

一邊消化著耳中聽見的話語，伯恩哈德抬起原本盯著自己大腿的視線，他有點游移的雙眼一接觸到弗雷特里西詢問般的熾熱眼神，便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傢伙說的完全正確，那是一種很奇妙的篤定，作為回應，伯恩哈德沉默地向弗雷特里西伸出手。

弗雷特里西原本跪在地上的右邊膝蓋跪到了床墊上，他兄弟的大腿之間，而抓著對方肩膀的雙手一隻下滑到上臂，另一隻則把他的後腦杓捧向自己。伯恩哈德在睜眼和閉眼之間有點慌亂地選了後者，隨即感覺到對方柔軟的唇瓣按上自己的。

他不記得這是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也許在年幼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念頭閃過伯恩哈德的腦海，不知道這是否也是他兄弟的第一次？但弗雷特里西突然加深了吻他的力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他們緩緩分開。

「對吧，你知道的。」

輕輕摟著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卻忽然沒自信地壓低了聲音。

「其實原本有想過要來更『完整』的成人祭典啦，但，能這樣我已經覺得很好了。」

完整的成人祭典……？伯恩哈德覺得自己還沒有從深吻的餘韻中恢復，腦袋有點暈沉沉的，但還不難思考對方所指的是什麼事情。

「但，這樣也算所謂擺脫處男嗎？」伯恩哈德一本正經地問道。

「呃，你是說，接吻？不算吧。」弗雷特里西一時結巴了起來，但他很快發現對方問的重點不是這個：「等等，你是說，我們——都是男人的關係？……欸，你已經想得這麼遠了？」

「把這個話題帶起來的不是你嗎？」

「哎唷——那、那個，不是，不是不是，是抱、抱歉，我的想法還停留在前一個階段——的感覺？好吧，你可能不相信，一直到剛才我都還不確定你是不是……已經接受……那個……我？啊啊這要怎麼講啊——」弗雷特里西放棄擠出字句，把臉埋在伯恩哈德的肩上。

剛才不曉得是誰講得一副好像完全知道我在想什麼的樣子喔，伯恩哈德沒好氣地想，指尖輕輕摸了摸弗雷特里西的後頸。

「可以啊，如果你想的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伯恩哈德……我真的真的真的只要確認你接受我的心意就很高興了，畢竟光是要接受都不容易了，何況是，被……那個，呃，你聽說過兩個男人是怎麼做的嗎？」

「知識的話，是有的。」

「可、可可可是這也太突然了吧！」

「畢竟今天就是這樣的節日，既然都這樣了，不做什麼好像怪怪的。」

伯恩哈德！我們可以不要因為節日晚上大家都在拋棄童貞的時候不做什麼就好像怪怪的這樣的理由嘗試重要的第一次嗎！這下換成弗雷特里西想用手心按著額頭了，比起歡欣雀躍，他比較想知道面前這個顯然是認真回應的伯恩哈德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一點時間。」弗雷特里西用力閉緊眼睛，眉頭皺成一團：「……沒錯，我是想做，我承認自己常常在想這檔子事，可是哥，我真的要好好和你確認一下，你是認真的嗎？認真的話我會來真的哦。我不希望等等害你留下慘痛的回憶然後痛恨我啊。」

弗雷特里西抓住伯恩哈德雙臂的兩手相當用力，使他有點吃疼，而伯恩哈德雖然不是很確定自己等一下會面臨什麼狀況，但腦袋中也沒有說「不」的聲音，於是乎，他對著他的兄弟緩緩點了兩次頭。

 ＊　　＊　　＊

原本弗雷特里西也並沒有預料到會有實行的機會，除了一小罐皮爾斯塞給他的不明潤滑液之外手上什麼也沒有，也不敢亂用。於是兩兄弟在爸媽的房間和家中的幾個櫥櫃裡翻找了一番所需的用品，好像準備什麼出戰裝備似地，迅速敏捷，最後他們把收集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和也不知道會不會用到的東西隨意扔在其中一人的棉被上。

「……那，我，先去……」

伯恩哈德躊躇著， 隨便拿了其中一瓶可能有用的東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聽著浴缸放水的聲音，弗雷特里西坐在床上，隨意看著那些瓶罐的標示，難掩緊張。

這件事情居然要發生了，他張開手掌反覆抓著空氣，就是抓不到一點真實感。甚至不太敢在腦內模擬一下等等的順序，怕自己就這樣起了生理反應。

當他從漫無邊際的自我對話中回神時，忽然發覺房間裡莫名地安靜。

連一點該有的水聲都沒有——他看了看時鐘，伯恩哈德應該已經進去浴室十五分鐘了。基於擔心，弗雷特里西站起來走向浴室，打開門，看了一下動靜。

「啊。弗雷特里西。」

一絲不掛的伯恩哈德背對著他，眼神從浴缸移開，回頭看他。

「……怎麼了？」

「我還在研究怎麼塗比較好的時候，水就放滿了……我還在思考現在要怎麼處理。」

「阿勒，你還沒洗就先塗了？」

「……對喔，這樣，等等要重抹了。」伯恩哈德楞了一下。

弗雷特里西看著那一缸滿出來的水，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衣物也都脫了下來，伸手試了試水溫，幸好，還挺舒適，不是滿滿的沸水。

「唔，沒辦法，去找桶子或鍋子來裝太麻煩了，浪廢掉它吧。我們先快速洗一下，反正都放了就一起泡一泡……至於那個……大不了等一下我幫你抹就是了。」

「呃、」

「怎麼了嗎？」

「沒什麼……洗吧。」

兩人默默地清洗身體與頭髮，再舀水沖淨。雖然兄弟倆長大之後就不常一起洗澡，但主要是因為擁擠的緣故，倒是不太會因為裸體而感到尷尬，時不時還是會見到的。今晚倒是雙方都刻意裝作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避免盯著對方看。

「這一定會滿出來，就讓他痛快點，哈哈。」

兩人幾乎是同時跨進了浴缸，大量的溫水發出涮涮聲滿溢而出，浸濕了整間浴室的地板。

「啊，果然還是有點擠。」

弗雷特里西轉身，把小腿放到了浴缸的邊緣上，仰頭靠著另一邊的牆。伯恩哈德抱著膝縮在另一邊沉吟了一會兒，也決定採用一樣的姿勢，畢竟要把兩人的雙腿塞在浴缸裡實在是過於狹窄了。

「……呼，其實也忙了好多天，終於有機會可以放鬆一下，不像你沒有參與什麼準備工作。」

兩個人才剛走到青春期的尾巴，身體的線條因為抽高許多的緣故還是偏向纖細。伯恩哈德轉頭看著他兄弟的側臉，視線從和自己一樣的下巴線條，慢慢轉到在水面下起伏的胸膛，想起他常常嚷嚷要把肌肉練得再厚一點。

好像忘了等會兒要做什麼的約定似地，兩人只是緩緩聊著這幾天的祭典相關的話題和八卦等等，就和平常一樣，主要是弗雷特里西自顧自地講著，伯恩哈德偶爾回個一兩句。這時他忽然覺得，平時感覺無聊透頂的話題，好像還有那麼點價值。

「好像開始有點暈了，我先、回房間……」

過了不久，伯恩哈德站起身，走出浴缸，迅速用毛巾擦乾身體後，拾起剛才那瓶液體，持續背對著弗雷特里西，緩慢地正要跨步走出浴室。

「等等，伯恩哈德。」

弗雷特里西見狀，跟著跨出浴缸，伸出手抓住伯恩哈德的肩膀，他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不要勉強自己，我不要強迫你。就算不做到那一步……還有很多其他方法。」

「我沒有勉強。」

「你有。」伯恩哈德像是在逃避似地不願回頭，弗雷特里西索性抱住他。

即使泡過熱水澡，伯恩哈德的體溫仍然偏低，弗雷特里西身上的水滴沾濕了他，可以感覺到懷中的人因緊張而僵硬。

「明明就在發抖。」

「這只是因為，有點冷。」

「伯恩哈德，沒關係的，我已經很開心了，伯恩哈德……」

弗雷特里西低語著，輕柔地舔舐伯恩哈德頸側從頭髮流下的水滴，伯恩哈德哼了幾聲，調整了身體的重心，放鬆上半身的肌肉。弗雷特里西支撐著他，讓伯恩哈德稍微靠在牆上，上臂碰到冰冷的磁磚，讓伯恩哈德的動作頓了一下。

「哪，這麼說來我們都還沒這樣做過呢。」


「呃、」感覺到另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滑動，伯恩哈德緊張了起來。

「你平常都是怎麼自己做的，哥哥？」

弗雷特里西左臂摟著伯恩哈德，右手調皮地撫弄起對方的性器，並沒有停下輕啃對方肩膀的
攻勢。地板濕滑，手臂範圍內除了身後的弗雷特里西之外毫無可以抓的支撐點，伯恩哈德只能勉強靠著一樣滑的牆面，忍耐對方的手指愛撫，無法大幅度地掙扎。

「住、啊……」

「我知道的喔，你有時候會偷偷躲起來，自己這樣……嗯？教教我吧，你比較喜歡我搓哪邊？不然我就照著自己的習慣……」弗雷特里西低語著，聲音在溼潤的空間裡顯得淫靡，感覺到掌間伯恩哈德的反應，使他獲得了點鼓勵，動作更為大膽。

「嗯、呼、可是，你也……」

伯恩哈德騰出一隻手，先是抓了抓正在愛撫自己的那隻手臂，帶來牆面的冰涼，而後向後摸索，在空氣中擺動著，卻找不到他想找的標的，只觸及了弗雷特里西的大腿外緣。

「吶，這樣吧，伯恩哈德，幫我一個忙。」弗雷特里西露出對方看不見的微笑，撒嬌似地摟緊他：「我們今天先不要插入，等你準備好再來試吧，不過，可以做點類似的。」

「類似？」伯恩哈德略顯困惑地轉頭。

弗雷特里西先放開他，再從他手中接過那瓶被緊握的潤滑液體，一口氣倒了滿手。然後，維持著兩人的位置，將那些黏稠的液體抹在伯恩哈德的大腿內側和股間，溼涼的感覺瞬間讓伯恩哈德豎起寒毛，滑了滑腳步，才重新扶著牆站穩。

「放輕鬆，不會痛。」

伯恩哈德戰戰兢兢地等待接下來未知的體驗，但並沒有被什麼異物侵犯的感覺，只是被塗抹了大量的潤滑液，隨之，他感覺到兩腿間有什麼熱熱的物體。那是弗雷特里西的硬挺，被小心地插入大腿之間的空隙。

「就這樣，」背後的弗雷特里西從喉間發出帶著笑意的聲音：「請再夾緊一點。」

雖然明白了是什麼樣的狀況，但伯恩哈德最初還是有點抵抗，並不是因為害怕疼痛，而是像女人一樣夾緊雙腿的動作使他覺得很羞恥。他略顯不情願地照做，柔軟的肌肉和弗雷特里西熾熱的形狀密合時，伯恩哈德感覺到自己的臉也像火燒一樣熱。

維持著模擬相連的體態，弗雷特里西開始嘗試緩慢的摩擦，並且用幾乎一樣的頻率搓揉著伯恩哈德的性器，然後稍微加大了腰部的力道。濕黏而潤滑的感覺使得過程相對順利了許多。

「啊、」伯恩哈德忽然鬆開一隻手，停下動作。

「啊，抱歉，撞到會有點痛吧。」

弗雷特里西明白了對方正想抗拒的理由，手指下滑到伯恩哈德股間敏感的囊袋，輕輕將之撈起，避免在摩擦的過程中引起不適。伯恩哈德鬆了口氣，咬牙忍受揉捏帶來的刺激，繼續專注自己的站姿。

兩人的喘息逐漸同調起來。

「吶，伯恩哈德，再幫我個忙。」

「呼、嗯？」

「你的手，也幫我……。」

弗雷特里西的左手相反過來，拇指朝內輕輕握著伯恩哈德的前端，形成適合套弄的形狀，指示伯恩哈德用手刺激自己的性器前端，並且扶著讓它更加密著於股間。

兩人花了一點時間學習同樣的擺動頻率，原本沾滿伯恩哈德下體的潤滑液也被弗雷特里西的手帶到了他挺立的莖身和前端。伯恩哈德一邊喘息著，一邊笨拙地模仿他兄弟對自己的愛撫。

「唔，就是，這樣、伯恩、哈……」

「呼唔、我、嗯！」

在弗雷特里西溼潤的手加強刺激敏感的鈴口周圍時，伯恩哈德無預警地射了出來，身體繃緊的瞬間手指捏緊了弗雷特里西的性器，使得他也毫無防備地跟著到達了高潮。

「呼、呼……你、唔、」

弗雷特里西粗喘著，把重心壓在伯恩哈德身上，伯恩哈德被夾在牆面與弗雷特里西之間，靠著牆面支撐兩人，喘息了好一會兒。伯恩哈德感到兩邊膝蓋不住抖動，雙腳發軟，要不是弗雷特里西還抱著他的腰，大概已經跌坐到地上了。

弗雷特里西讓伯恩哈德轉過身來，背靠著牆，先給了他一個撫慰的吻。然後他蹲下身，開始清洗伯恩哈德腿間和牆上、地面上殘留的黏液與體液。

伯恩哈德在過程中只是看著他，顯得很平靜而疲倦。

「走吧，該穿衣服了，頭髮都快乾了。」收拾好浴室，弗雷特里西說道，揉了揉頭髮。

「嗯。」

「怎麼了，一直看我。」

「沒什麼，」伯恩哈德的聲音還帶著點沙啞：「只是覺得你懂得真多，學到一課。」

「哇！」

「弗雷！」

伯恩哈德伸手抱住了腳底打滑的弗雷特里西，他撐著洗手台和伯恩哈德的肩，慢慢重新站好。

「小心點。」

「嗯，謝啦，哈哈。」弗雷特里西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害羞啦，你不要以為我是不是和別人試過還是經驗很豐富什麼的。」

「嗯，我知道。」

「剛才的……會覺得討厭嗎？」

「不會。」

「那就好。我還有點怕你後悔被我這樣那樣，推我一把，趁我滑倒時踹我出氣。」

「我下次會記得這麼做的。」

「喂。」

（お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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